• 南方网

  • 南方日报

  • 南方都市报

  • 南方杂志

  • 南方日报出版社

谌旭彬重磅新作《从刘邦到王莽》出版,为读者呈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西汉

2025-04-22 09:26 来源:南方网

  近日,畅销书《秦制两千年》作者谌旭彬重磅新作——《从刘邦到王莽》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既有丰富的细节描绘,又有精当的宏观论述,为读者呈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西汉。

  全书围绕西汉诸帝如何设计国家形态、制定治国路线展开,勾勒了自刘邦至光武帝,即整个西汉一朝在“立国之道”这个问题上所出现的多次变化,深刻剖析了西汉这一中国历史上成功的帝制王朝。

  作者简介

  谌旭彬,笔名言九林,历史研究者,腾讯历史频道原主编。曾出版历史畅销书《秦制两千年:封建帝王的权力规则》《活在洪武时代:朱元璋治下小人物的命运》《大变局:晚清改革五十年》《大宋繁华:造极之世的表与里》等。

  内容简介

作者有话说

  对于西汉史,我一直怀有浓厚的兴趣。

  众所周知,汉承秦制乃是历史公论。但若以国祚长短而言,西汉,而非秦帝国,才是中国帝制史上第一个真正成功的王朝。毕竟秦帝国二世而亡,西汉却存续了两百余年。这国祚长短的巨大差异,决定了后世帝王在总结历史教训时会更多注意秦帝国;而在吸取成功经验时,则会更多注意西汉。从这个角度来讲,西汉留给后世的影响丝毫不逊于秦帝国,甚至犹有过之。西汉之于中国帝制史,便犹如原生家庭之于人的成长,烙刻着难以磨灭的印迹。所以我很愿意将西汉两百年视为“中国帝制时代的原生期”。

  这种“原生期”效应,突出体现为统治术的继承。

  比如尊君卑臣。绝对皇权始于秦帝国,此前的中国传统政治中,并无君臣尊卑悬殊的绝对皇(王)权。西汉政权始于武力反抗暴秦,这种合法性来源,使得刘邦初即皇帝之位时,一度不得不“悉去秦苛仪”,抛弃秦帝国式的绝对皇权及其相关礼制。遗憾的是,此番革新持续时间极短。谀儒叔孙通重定朝仪且“大抵皆袭秦故”后,西汉皇权尝到了至尊无上的快感,从此再难自拔。皇权的持续扩张与臣权的持续萎缩,是西汉前半个世纪最核心的政治脉络。至汉武帝刘彻执政,因反抗暴秦而诞生的“相对皇权”终于彻底回归到秦帝国式的“绝对皇权”,也就是俗谓的专制皇权,巨大的社会灾难也随之而来。这种绝对皇权成了此后两千余年间绝对的政治主流,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再无追求“相对皇权”的余地。即便是在号称“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宋代,亦同样是绝对皇权的舞台,无人可以阻遏宋神宗富国贫民式的财政变法,也无人可以阻遏宋徽宗的自我成就欲泛滥成灾。

  再如酷吏政治。西汉酷吏泛滥的现象始于景帝时代,极盛于刘彻执政时期,大体与无限皇权的回归同步。此后直至西汉灭亡,酷吏一直是西汉官吏集团的主流,故班固在《汉书》中感慨:“自是(刘彻执政时期)以至哀、平,酷吏众多。”酷吏政治与无限皇权同调,是因为前者乃是后者的标配。只要朝廷的权力结构以无限皇权为核心,酷吏政治便必不可少。没有酷吏政治,皇权便无法落实其对社会方方面面的控制;没有酷吏政治,皇权也无法有效完成其对各阶层的强力汲取。

  汉成帝时代的著名酷吏尹赏,临终时向诸子传授为官之道,曾言:“丈夫为吏,正坐残贼免,追思其功效,则复进用矣。一坐软弱不胜任免,终身废弃无有赦时,其羞辱甚于贪污坐臧。慎毋然!”略言之就是告诫子孙后代不可畏惧做酷吏,不要担忧凶残暴虐的坏名声,因为朝廷的存续本就缺不了酷吏这块重要拼图。做酷吏,确有可能因为造成坏的舆论影响而被罢免,但在朝廷眼里,敢于做酷吏的官员是有用的官员,故仍有再度被起用的机会。反之,若是爱惜名声不愿做酷吏,于朝廷而言无用,仕途必定走不远。尹赏窥破了酷吏政治与专制皇权之间的关系,自己飞黄腾达,四个儿子也以敢于、善于做酷吏而皆官至郡守。

  需要注意的是,酷吏政治的本质是管控与恐吓,而非依法施政。唯有理解了这一点,才能正确评价秦汉而下历代政权高度热衷于立法的现象。“秦法繁于秋荼,而网密于凝脂”的后果,是秦帝国治下出现了“道不拾遗”的奇观,因为秦民活在酷吏政治下,拾遗者必会被恐惧连坐之法的左邻右舍举报。汉法最初“约法三章”,但随着无限皇权回归并达到极盛,也终于发展到“大辟之刑千有余条,律令烦多,百有余万言”的程度,其法网繁杂细密的程度丝毫不逊于秦帝国,结果同样在刘彻时代造就出了“郡中震恐,道不拾遗”的荒唐景象。繁杂细密的单方面立法,是为了造就“总有一款律法适合整治你”的恐怖,而非让社会运作的方方面面皆有法可依。所以刘彻执政时期盛行“春秋决狱”,皇权希望怎样判决,便选择性采用相应的儒家经典,并做出符合皇权需要的解读。

  此类统治术,在后世亦被广泛继承。如乾隆四十四年的“井陉刁民上控案”,本始于井陉知县贪墨粮款,百姓无计可施才在当地生员的带领下向上级衙门控告。案件引起乾隆皇帝关注后,井陉知县作为贪污犯固然被处死,可更惨的是那些参与控告知县的村民,共有近五十人被判刑,其中判死刑者七人,有两人破例判为斩立决。乾隆皇帝在谕旨中说:“朕平日所抚绥惠爱者,乃良善平民。若强悍之徒,敢于纠众抗官,必执法严惩,不稍轻纵。……夫地方官果有科派累民之事,自应重究。而奸民胆敢藉端抗官,亦诛所必加。”意思是自己只爱老老实实的百姓,只爱服从官府的百姓,绝不爱胆敢聚众对抗官员的百姓。在乾隆皇帝这里,法律的正义性不重要,依法决狱也不必要。繁杂细密的《大清律》只是为了管控和恐吓大清百姓,当《大清律》不足以起到恐吓作用时,乾隆皇帝并不介意亲自化身酷吏,直接下达无法可依的判决。

  除了尊君卑臣与酷吏政治两例,西汉在统治术层面留给后世的“遗产”还有很多。如消灭有组织能力者的种种手段,如掠夺社会财富的种种妙法,如以尊儒的方式灭儒而行“儒表法里”之术,如在国家全面崩溃后如何释放社会自由度以重振经济……这些内容在小书正文里有详略不同的涉及,后记中就不再赘述了。

编辑:郭昊奇   责任编辑:王萍   校对:赖玉清
回到首页 南方网二维码 回到顶部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简介- 网站简介- 广告服务- 招标投标- 物资采购- 联系我们- 法律声明- 友情链接

本网站由南方新闻网版权所有,未经授权禁止复制或建立镜像 广东南方网络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负责制作维护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20-87373397 18122015068

ICP备案号:粤B-200502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