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5月3日至9月11日，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在广州番禺学宫旧址开办。据前人调查研究，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结束后所址先后成为广东农民训练所、农民银行、伤员医院、番禺县政府和番禺中学的所在地。笔者近期新发现一本校刊残册，确认这是1931年2月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印制的校刊。该校正是设立在广州番禺学宫旧址内，创立时间是在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结束后半年，且办学时间较长。这一新发现，不仅填补了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结束后所址所在地沿革变迁史上的一段空白，且通过比对校舍平面图可进一步补充和确认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平面布局。
1926年3月19日，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在广州召开第十三次常务委员、各部长及监察委员联席会议，讨论通过“农民部请任毛泽东同志为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案”。从1926年5月3日至9月11日，毛泽东同志在广州番禺学宫旧址开办了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这届农讲所规模最大、招生范围最广、影响最为深远。结束后，所址改作他用。据毛泽东同志主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纪念馆调查，“第六届农讲所结束后，原农讲所教员赵自选利用农讲所所址开办了广东农民训练所。1927年后，因政治、社会变迁，所址先后被农民银行、伤员医院、番禺县政府、番禺中学等改建使用，环境风貌发生了一定改变。”笔者近期新发现一本校刊残册，其内容不仅可填补第六届农讲所结束后所址所在地沿革变迁史上的一段空白，且可进一步补充和确认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平面布局。
一、校刊名称及刊印时间之蠡测
新见校刊残册横26.5厘米，纵18.3厘米，除封面、封底及正文中少量内容缺失外，关键内容尚存，保存状况较完好。但令人遗憾的是，因校刊残册缺失了封面和封底，故其编制机构及刊印时间无法确定。
在校刊残册里，有一篇《校史》（图1），是由林文敷撰写于民国20年（1931）2月1日。该文简要地叙述了“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创立及招生、改名情况：
本校成立于民国十六年三月，维时乡村师范学校制度，尚未颁行，一切设施，无所依据。校长凌达材，方长番禺教育局事，以番禺各乡需用教材孔殷，乡村师范之设置，不容视为绥图，乃命文赴中大农科学院调查，藉资借鉴，既峻事，乃仿其规模，参以各乡环境之需要，设立本校，成立之始，定名为“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设委员三人，常务委员一席，即由凌局长兼任，以番禺学宫为校址，招生两班共百余人。由各乡分别依章选送，加以甄别，遂于三月一日开课，是年八月，广东教育厅颁行学校用校长制命令，即改设校长，仍以凌局长兼任，自是以后，专责有人，而本校办理，较前遂形进步。同年十一月，……军人占驻本校，弦歌骤歇，陷入停顿状态者若干时，幸赖各职教员之竭力维持，卒能恢复原状，不致中辍，不可谓非厚幸！十七年二月，第一届学生修业期满，成绩及格者凡七十三人，十八年二月第二届学生修业期满，成绩及格者二十三人；十九年二月第三届学生修业期满，成绩及格者五十四人，均先后举行毕业试验，给予证书，由县教育局依次分发各乡小学服务，各生自田间来，自田间去，夙愿亦可以少偿矣；溯自十七年九月，全国教育会议开会，议决乡村师范制度，由大学院颁行全国，本校遵章改组，改定今名，增筹经费，扩充班数，迄今四载现计全校职教员凡二十余人，学生五班，共三百余人，一切内部组织，已较之草创时代，略臻完善。顾念乡村教育，为改善乡村生活之基础，吾校又为全省乡村师范嚆矢，关系党国之设施，人民之乐利，至为重要，今后发扬光大之责，厥在吾侪教职员之自勉尔。
图1：林文敷《校史》
据此可知，“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设立于1927年3月1日，校舍即在番禺学宫旧址，该所每届学生学习时限一年。另据校刊所附教职员工半身照及文字说明，可知撰写人林文敷为校总务主任。
从《校史》一文中没有提及第四届毕业生的成绩及格情况，人们可初步推断，林文敷撰写该文时，第四届学生的修业期尚未完成。本届学生组成情况大体上如1930年2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刊载《番禺函各县送乡师学生》中所言：“番禺县近为发展乡村教育，特设立乡村师范学校，养成教师人才。昨当开始招生，特由县教育局分函各县教育局遴送学生应考。原函略云：‘现准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函开，敝校开办四年，前后毕业凡三次，所有毕业各生，均经县政府先后委充乡村校小学教员。兹为扩广乡村教育起见，特于本年春季添招本科新生一班、图工乐体新生一班、女子部本科一班。经开始报名，查敝校原为造就乡村小学师范而设，招考学生，向无邑籍之分。’”文中所言“经开始报名”是指1930年2月春季招生一事。这次招收的学生，正是该校第四届学生，由“本科新生一班、图工乐体新生一班、女子部本科一班”组成。
另据校刊残册刊载的其他内容，如黄晓山绘《番禺县立旅市乡师学校历年经费支付决算统计图》和《本校行政系统图（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以及《校务概况》《本校办理规程》等，可知至1928年9月“大学院颁行全国教育会议议决乡村师范学校制度案”时，“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即“遵照办理”改名为“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此后，该校一直使用“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一名。从《广州民国日报》1930年2月20日、12月9日和1932年6月20日的相关报道中均见此校名。
综上所述，初步判断，这本校刊残册是由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编印。那么，这本校刊又刊印于何时？
据校刊残册收录的《校务概况》介绍：“本校于十七年二月举行第一届毕业，成绩及格者共七十三人，十八年二月举行第二届专科毕业，成绩及格者二十三人，十九年二月举行第三届本科毕业，成绩及格者五十四人，二十年二月举行第四届本科毕业，成绩及格者四十八名，均经先后由番禺县政府择尤委充乡村小学校，长教员。”按此处纪年为民国纪年。这条记载表明第四届学生已于1931年2月毕业。
另据校刊残册刊登《本校二十年春季招生简章》（图2）介绍：“第一条本校现招新生一班，定额六十名。第七条本校定三月一日开学。第九条修业期间二年。”这次春季招生，学生修业期为两年。从简章中所提1931年3月1日定为开学时间，可知此时尚未到3月1日。同时，1931年3月1日也是该校刊残册中出现的最晚时间。据此可初步分析，该校刊当刊印于1931年的2月1日—3月1日的某日。
二、校刊的基本内容及其历史价值
（一）校刊残册的基本内容
这本校刊残册遗存的内容较为丰富，主要有“照片”和“文字”两部分。其中“照片”部分收录了校长、教务主任、总务主任、训育主任、书记、庶务会计、校医、教员等18人的半身照18张及本校体育场（图3）、1930年校排球队员在番禺学宫崇圣殿前台阶处合影、1930年校篮球队员在本校校园内合影、1930年5月4日上学期校学生自治会第四届全体干事在番禺学宫崇圣殿前台阶处合影等照片各1张和园艺实习照2张（图4）。
图2：“本校二十年春季招生简章”
图3：本校体育场
图4：园艺实习照
“文字”部分的内容有番禺乡师全体学生籍贯比较表、黄晓山绘番禺县立旅市乡师学校历年经费支付决算统计图、校史、校舍平面图、本校教职员一览表、本校行政系统图、职员权责分任、校务概况、本校办理规程、本校管理规程、学业成绩考查规程、操行成绩考查规程、男生课程分配表、女生课程分配表、训育概况、图书馆规则、教室规则、本校二十年春季招生简章、十九年度学生一览表本科二年级、专科二年级、女本科二年级、女本科一年级、第一届教员养成所毕业生调查表、第二届专科毕业生调查表、第三本科毕业同学调查表、本科第四届毕业同学调查表、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校歌及言论等。其中“言论”部分又收录了林文敷《改善本校课程问题的讨论》、凌伯元《本校的训育计划》、洪培晃《从发展实业说到乡村教育》和崔鼎勋《由教育和环境的关系说到乡村教育衰落所受恶劣环境的影响》等文章4篇。
该校刊刊印的上述内容较为全面地介绍了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的建校历史、设施布局、管理制度、规程、招生要求、课程设置、教职员和历届学生履历情况等。
（二）校刊残册的历史价值
根据1931年梁鼎芬等修，丁仁长等纂《番禺县续志》收录的“番禺学宫图”，可知番禺学宫位于惠爱大街（今广州中山四路）北侧，坐北朝南，建筑布局从南往北分别为正门、泮池、大成门（其东西两翼为更衣房）、东庑、西庑、大成殿、碑亭、崇圣殿和番禺八桂中学堂（位于崇圣殿以北以西片区）。另据校刊残册中的《校舍平面图》（图5），可知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坐落在番禺学宫旧址从正门到大成殿即“番禺学宫图”中所示正门、泮池、大成门（东西两侧为更衣房）、东庑、西庑和大成殿等这一片区，毗邻番禺八桂中学堂。
图5：校舍平面图
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校舍所占地块，亦可从当年广州报纸中获得旁证。如刊登在《广州民国日报》1930年2月20日的《中大扩充宿舍，收回学宫改建》一文提道：“番禺学宫正中前后两座及西偏房屋全部，前奉先总理批准，拨作该校学生宿舍，旋由各军队及其他团体递相借用，除后座及西偏房屋业经收回，改作宿舍，惟正中前座，前由番县借办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近复改办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迄未收回。迩因该校学生人数日增，亟应扩充宿舍，虽函番禺县长将该地交回，并函请省府令行该县转饬该校速迁，以便将原借地址改建宿舍云。”这条报道不仅明确说明了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设在番禺学宫的正中前座，还透露了番禺学宫旧址虽经先总理（孙中山）批准拨作中山大学用作学生宿舍，但一直“由各军队及其他团体递相借用”这一信息。
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自1927年3月1日开办以后，就一直以番禺学宫旧址为校舍，直至1932年，仍在此办学。《广州民国日报》1932年6月20日刊发《中山大学扩充学生宿舍，函番禺县收回学宫正座》。该文报道：“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校舍（即中大后门斜对面之番禺学宫正座及西偏全部房屋）曾经孙总理核准拨充为中大学生宿舍，第当时以该地点尚非全部需要，只将学宫正面后座及西偏全部收为宿舍，其正座部分则暂假番禺乡村师范为校舍。年前中大校长为扩充学生宿舍起见，曾一度致函番禺县政府，请转饬该番禺乡村师范觅地搬迁。最近中大校长邹鲁，以该校学生日众，宿舍实不敷应用，且学生散居各学旅，于自修不无妨碍，为便于管理起见，自应将该学宫正座全部收回，改建宿舍，为此昨特再致函番禺县政府，请于暑假前该校迁出前，即交回接收，俾得早日改建，以广容纳云。”这里再次重申了番禺学宫正座部分“暂假番禺乡村师范为校舍”，同时也表明此时该地仍为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校舍。
由此可知，开办于1926年5月3日至9月11日的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所在位置，与其后不久创办的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及其更名后的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校舍所在位置基本一致，二者所用面积也大体相当。因此，校刊残册里刊载的《校舍平面图》及相关历史照片，对研判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办时的平面布局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据《校舍平面图》，可知在番禺学宫旧址正门与泮池（含泮池）之间的这一长方形地块被辟为园艺实习场，在园艺实习场的东南墙角处设有男厕；从泮池到大成门之间这一长方形地块被划分成南北两地块，南面的一块设为校园休闲区，北面的一块设为操场，同时在校园休闲区西边靠墙处设有女厕，在校园休闲区东北墙角处设有传达室，在操场西边靠墙处设置了沐浴室，在操场的东南角墙处设置了校门；在大成门的东侧，从西往东分别设置校务处及南北并列的成绩室（位处北面）和图书室（位处南面），在大成门的西侧，从东往西分别设置有南北并列的会客室（位处北面）和事物室（位处南面）、贮物室（位处北面）和学生自治会（位处南面）及校长室（位处最西边）；在东庑，从南往北分别设置了教室、中山室、童军办事处；在西庑，从南往北分别设置了教室、医药室、女生休憩室、教室、器械室；在大成殿内，从东往西分别设置有教室、男生休憩室、教室。
另据《校务概况》介绍，“校舍系就番禺学宫旧址设置，现有课室五座，办公室二座，中山室一座，职员住宿室二座，学生休憩室二座，图书室一座，器械室一座，成绩室一座，会客室一座，学生会办事室一座，及浴室、厨室、校投室、男女厕、操场、篮排球场、园艺实习场等。”
通过对上引《校舍平面图》《校务概况》二者进行比对，可以发现《校务概况》一文中所提“职员住宿室二座”“厨室”“校投室”等4室未见于《校舍平面图》中。那么，这4室是否可能安置在番禺学宫旧址东路即《校舍平面图》显示的“校门”外东路建筑内，或崇圣殿内，因为前引《广州民国日报》1932年6月20日刊登的文章中即有中山大学“当时以该地点尚非全部需要，只将学宫正面后座及西偏全部收为宿舍，其正座部分则暂假番禺乡村师范为校舍”的记录。因此，除番禺学宫旧址东路建筑及崇圣殿外，已无地方可设置上述4室。
上述记录对于人们考查和确认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时期的平面布局有重要参考价值。
据1988年12月毛泽东同志主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纪念馆编印《毛泽东同志主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纪念馆志（1952.12—1987.12）》记录，1953年3月13日，广州成立“修建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筹备委员会”，并制定了《修建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意见书》，对旧址维修提出了详细计划，其中涉及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办时期的平面布局有如下内容：
前排原系排楼过廊式建筑，将后改建的前后墙拆去，建回木板开窗的板墙，以恢复旧观。左旁房间，原为毛泽东当日的寝室，应将后来加上去的天井上盖拆除，照旧用木屏门间好，并将室内各窗的位置大小回复旧观。右边房间亦按原样恢复……前座两旁耳房按原形制不动……关于农讲所内部布置亦制订了一个计划草案，内容是：（1）毛泽东卧室按原位置陈列毛泽东当年所用的床铺、书籍、桌椅等用具。（2）农讲所办公厅按当年模样陈列办公枱椅或公文柜等东西。（3）前座两旁耳房布置意见有二：甲.全部按当年学员宿舍的模样陈设，两房均陈设二层木制的架床、枱椅家私……正殿布置意见有二：甲.悉按当年陈设，在原有位置上建回讲坛一座，并在坛下陈列当年学生用的四脚小木凳和木板桌子……后座陈列意见有二：甲.按当年陈设食桌或座椅等……后座两厅房（学员宿舍）拟辟为陈列室，陈列农运史料……前座（大成门、东西两侧耳房），复原毛泽东卧室、肖楚女卧室、教务处、办公室、值星室、阅览室。毛泽东办公室兼卧室，拟陈列床铺、枱、椅及文房用具。据李哲夫（第六届农讲所学员）称，床上用竹竿挂四方形白色的粗夏布蚊帐，并铺上席子；床头放两个长方形的原来毛泽东用以贮藏书报的湖南旧竹笼（箱）。图书阅览室，墙报书架用旧木钉制，阅读台则加铺白色台布一张，杂志有《中国青年》《向导》《民国日报》等。大成门左边大间包括肖楚女、赵自选住房及教务处办公室，右边为总务处和值星室。大成殿前东西两庑为当年学员宿舍，全部辟为陈列室……大成殿为当年课堂，陈列黑板、讲坛、木凳，均用旧木料仿做，讲台改用长方桌，长凳放到后面第三条柱子边。崇圣殿前东西两廊为当年学员宿舍……崇圣殿中间大堂为当年膳堂，两边侧房为军事训练分队长室。
需要说明的是，上文中所提“前座”是指大成门至大成殿之间的区域，“后座”是指大成殿至崇圣殿之间的区域；“前排”是指大成门所在位置，“左旁房间”是大成门东翼房间，“右边房间”是指大成门西翼房间；“前座两旁耳房”是指番禺学宫的东庑和西庑；“正殿”是指大成殿；“后座两厅房”是指后座的东庑和西庑。
另据第六届农讲所学员许卜五先生回忆：“农民运动讲习所的礼堂和教室设在‘番禺学宫’，房间宽敞，可容数百人。广州天气炎热，必须天天洗澡，于是在学宫旁的空地上搭了一个竹棚淋浴室，作为我们洗澡之所。正门内有拱桥，旁有池塘，又有石碑石坊，芭蕉碧绿，翠竹成行，把环境点缀得风光明媚，景色宜人。学员宿舍则借用乡贤祠、日新馆、节孝堂等处，房屋虽然陈旧，但也颇为适用。我们向讲习所教务处报到后，该处负责同志陆沉、彭公达和老师肖楚女同大家见了面。然后由他们带领我们去见毛泽东。”
根据许先生的回忆，当年农讲所内“芭蕉碧绿，翠竹成行”，还搭建了“一个竹棚淋浴室”。这些回忆与《校舍平面图》中显示的“沐浴室”及校刊里刊登的2张黑白园艺实习照片中显示的风景十分吻合。
通过对比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与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二者平面布局，再结合农讲所学员回忆，可以看到，1953年《修建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意见书》中涉及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办时期平面布局的有关内容基本准确，符合历史实际。人们从中也了解到，当年前来参加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的学员及教职员的吃住教学均安置在所内。
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开办于1927年3月，距离1926年9月11日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结束时间仅半年。该校从创办起到1932年6月，一直以番禺学宫旧址为校舍，虽然中山大学多次发函催促该校另觅校舍。因此，目前可明确，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结束后，其所址先后由广东农民训练所和番禺县立农村小学教员养成所（后更名旅市番禺县立乡村师范学校）使用。
原标题：广州第六届农讲所所址沿革考补 作者：程存洁
来源：《岭南文史》2024年第4期
